政能亮|“长三角”：重思“源动力”，成为“动力源”

文/政邦智库研究员 高远

国务院总理李强6月13日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试点措施复制推广工作，会议指出，要用好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全面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的试点经验，在更大范围释放制度创新红利，以高水平开放推动深层次改革、高质量发展。

2023年12月，国务院对外发布《全面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推进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高水平制度型开放总体方案》，聚焦加快服务贸易扩大开放等7个方面，提出80条措施。转眼一年多过去，创新成果不断呈现。

应该说，类似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这样的改革创新之举，已经成为长三角地区发展的“源动力”之一。而近期，伴随着“苏超”的火爆，“长三角一体化”再次成为公共话题。

日前，2025年度长三角地区主要领导座谈会在江苏南京举行，会议主题是“协同提升长三角区域创新能力，更好发挥高质量发展动力源作用”。2018年，长三角一体化上升为国家战略，当时，政能亮曾刊文指出，对于长三角地区来说，“合作”“协同”已然不是新词。真正的挑战在于：如何从简单的城市间“合作”、地区间“协同”，转变为真正的区域“一体化”发展。（《政能亮丨长三角一体化：如何避免决而不行》，2018.6.20）

如今，七年时光已逝，变化显而易见，数据显示，长三角地区，以不到4%的国土面积，创造了全国近四分之一的经济体量。同时，全国超三分之一的“万亿俱乐部城市”，接近半数的“全国经济十强城市”“百强县”聚集于此。

近二十年前，曾有研究指出，从制度层面剖析困扰长江三角洲一体化的成因，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探讨制度建设对区域一体化的支撑作用，根据先有定位后定战略的思路，政府协同体制、政策体系和市场规则是长江三角洲一体化制度建设的关键环节。（《长江三角洲一体化进程研究：发展现状、障碍与趋势》，张颢瀚等著，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11月）

观察人士认为，有必要从“源动力”到“动力源”，重新认识作为“本地风光”的长三角地区：“源动力”，即长三角一体化最根本的动力是什么；“动力源”，即长三角如何成为动力之源？

此间，长三角地区的主要媒体也纷纷刊发评论。上海《解放日报》评论员刊发评论指出，长三角一体化上升为国家战略以来有很多描述方式，比如“1+3”，比如“1+1+1+1”，还比如“1+1+……+1”统共26个“1”——象征长三角城市群的26个城市。但在今天，在一个变乱交织的世界里，在外部风浪和自身转型压力并存的时刻，我们对长三角的理解或许应当去掉这个“+”号，去看一个更大的“一”——不是各个板块的拼接，更不是同类重复叠加，而是共同构成一个整体。江苏《新华日报》刊文称，新形势赋予长三角新的“时代考卷”——如何更好发挥“动力源”作用？“浙江宣传”微信公众号刊文《长三角的“下一步棋”》指出，随着科技创新进入空前密集活跃期、全球经济结构面临重塑，当此之时，长三角究竟该如何勇闯下一关？

6月15日，江苏省区域发展研究会举办的落实国家重大发展战略、优化“十五五”江苏区域发展布局研讨会在南京召开，“源动力”与“动力源”也成为会议的重要议题。

“源动力”体现在生态优化。江苏省区域发展研究会学术与咨询委员会主任，江苏省社科联原党组书记、常务副主席张颢瀚提出“全域生态体系”的概念，他认为长三角的文化体系、市场机制体系、政府协同管理体系等三个无形的生态体系，是支撑长江三角洲全域生态体系得以不断优化与一体进步的主要因素，成为长江三角洲在全国各都市圈中具有典型性的突出内在优势。

“源动力”体现在突破壁垒。上海社科院原副院长王振提出，“十五五”时期，应把加快建设“沿沪宁产业创新带”摆在更加突出位置，通过“沿沪宁产业创新带”率先突破地区分割和行政壁垒，加大体制机制创新的力度，从而引领并推动长三角一体化向更深层次、更广阔领域发展。

“源动力”体现在协同创新。江苏省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孙志高表示，协同创新可以从政府和市场的协同、需求要素的协同、产学研协同等三个思路进行。在政府与市场的协同方面，建议政府一方面可以和市场协同打造高端创新平台，另一方面，也可以将场景开放给市场，为技术找场景，为场景找技术，是协同创新的重要路径之一。

“源动力”体现在激发活力。政邦智库理事长、凤凰网政能亮总编辑高明勇在演讲中提到，通过相关调研发现，长三角地区当前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如何通过政策培育市场主体和普通民众的信心，打消忧虑，敢于投资，愿意消费；如何让外企既关心市场变化，更放心政策变化；如何不断破除“一体化”的体制障碍；如何通过政策持续释放红利，激发民间活力等，为解决这些问题，需要从创新方法方式、先定位再战略、发挥“龙头效应”等方面着手，不断解放思想、制度创新、协同配合，让“一体化”更总体、更整体，也更合体。

重新认识“本地风光”，不断思索“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的“源动力”，更有助于进一步发挥好经济增长极、发展动力源、改革试验田的作用。

总监制：邹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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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 读：郑鑫屏